手里有粮心里不慌:古人的抗疫抗灾经验,有哪三点值得学习借鉴?
翻开二十四史,我们就会看到灾情和疫情几乎每个朝代都有发生,每次疫情都会被人们用经验和智慧扑灭,所以古人才能很自信地说:“彼富我仁,彼爵我义,君子不为君相所牢笼;人定胜天,志一动气,君子亦不受造化之陶铸。”
人定胜天的“定”指的似乎是智慧、意志和力量,五千年的文化积淀,让我们有了对抗任何灾疫的经验和信心,尤其是数千年流传下来的三点经验,尤其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老年间人们常说的:“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半壶老酒是从东北大兴安岭来到呼和浩特的,在十月末到十一月末这段封控期间,经常会盘点自己的存货。盘点的时候,心中总是暗自感谢老辈人对我生活方式的影响:要不是按照传统储备了一些物资,这一个月肯定会过得比较清苦,每天为鱼肉蛋菜操心,也就没时间写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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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挖洞广积粮和高筑墙广积粮,说法虽然不同,但核心思想是一样的,那就是有备无患,仓廪实而知礼节。西汉初年博士、太中大夫、梁王太傅、著名政论家、文学家、贾谊的《论积贮疏》,咱们上中学的时候应该都背过:“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苟粟多而财有余,何为而不成?”
同一时代的晁错对贾谊的说法也表示赞同:“夫寒之于衣,不待轻暖;饥之于食,不待甘旨;饥寒至身,不顾廉耻。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夫腹饥不得食,肤寒不得衣,虽慈父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以有其民哉!”
人的理想分高下,肚子却不会撒谎,再强壮的人饿上三天也会头昏眼花,再挑剔的人,赤膊站在冰天雪地,也不会拒绝老羊皮袄。
半壶老酒依照东北习惯,在秋末贮存了大量豆角、大葱、土豆、白菜、葱头(我们称之为“毛葱”,比洋葱小,但味道更足,更耐贮存)、西红柿。
豆角焯水后真空包装速冻、西红柿直接速冻,吃起来跟新鲜的没有太大差别,但是价钱却相差数倍,仅以豆角为例,当时从村民手里买的时候是两元一公斤,但是菜市场上已经卖到十四元一公斤,春节前后,可能会涨到二十元。
就连鱼和肉,半壶老酒也贮存了不少——不是贪便宜,而是野生鱼和农村肉、小笨鸡不太好买,遇到了就要买上几十斤;老家人的亲情,体现为大包小包邮寄过来的蘑菇、猴头、木耳、柳蒿芽、榛子,这些东西放两年都不会坏。
为了吃到放心大米,不喝酒的老酒太太到盛产大米的地方买了一些稻谷,亲眼看着加工成大米后真空包装了几百斤,除了自己吃,还送人了一些。
有这些东西垫底,单元门被封一个月,老酒一点都不着急,每天只是琢磨怎么换个花样——花生油吃完了也不要紧,有肥肉,还愁没有油吗?
在封闭期间,正好沉淀下来,看一看过去写的稿子有多少不足之处,顺便再想想自己做对和做错的事情,这也是一种修炼。
除了积蓄必备的食物,古人的第二条经验也同样重要——隔离之法,并不是现代人,更不是欧美人发明的,我们从《睡虎地秦简》和《黄帝内经》中均能找到病患隔离的建议和法规,这些建议和法规,到晋代连时间都明确了:至少一百天!
到了明清两朝,天花流行,朝廷又发明了迁移和集中隔离方式,隔离点一般都设在城市外的四五十里外。宋朝的隔离场所叫“病坊”,这可能是“病房”一词的最早出处:“熙宁九年春,大疫。(资政殿大学士、右谏议大夫知越州赵抃)为病坊,处疾病之无归者。募僧二人,属以视医药饮食,令无失所恃。凡死者,使在处随收瘗之。”
这样的事情,苏辙说他哥哥苏轼也做过:“杭,水陆之会,因疫病死比他处常多。乃裒羡缗得二千,复发私槖得黄金五十两,以作病坊,稍畜钱粮以待之。”
中国古人的智慧结晶,让中原大地屡遭灾疫而未受灭顶之灾,而欧洲的黑死病则差点把那里的人口消灭干净,这就是文化差异造成的:欧洲城邦或城堡互不统属,谁说话都不好使,大家连门前的雪都不扫,别人家瓦上有没有霜,那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看笑话就不错了。
没有强有力抗灾抗疫领导,欧洲每次疫情都来势汹汹且纠缠不休,我们的宝贵经验,他们学不会,也不肯学。
古人抵抗灾疫的第三条宝贵经验,就是健康的心态:不讳疾忌医,也不没病找病,有病就治,不怕也不躲,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相信神仙。这一点只有中国的古人做到了:夸父逐日、精卫填海、女娲补天、大禹治水、董永娶妻、牛郎抢衣服,简直是不把神仙放在眼里,连玉皇大帝的闺女都敢动。
玉皇大帝尚且经常被动当老丈人,就更别说瘟神了——那厮经常是各路高人痛殴的对象,很多明君能臣猛将都想在他身上刷经验,谁能灭了瘟神,就可以名垂青史。
以史为鉴,经验多多,我们从古人的智慧中,看到了战胜灾疫的三条宝贵经验,总结起来就是三个不:不缺,不乱,不怕。
有备才能无患,这个准备,包括物质上的,也包括精神层面。看这篇稿子的读者诸君,肯定或多或少都有过居家不出的经历,半壶老酒在一个月内吃掉了近半储备,也看到了解封的曙光,但不知大家在居家期间,发生过哪些令人难忘的事情,又从古人的抗疫经验和故事中,受到了哪些启发?
写到最后,半壶老酒忽然想起了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看来解封之后,还要是再进行一番采购,床下堆满硬饼干确实没必要,但是缺了八角香叶草果,炖肉的时候,还真是差了些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