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快讯:一年读一遍《论语》(2022.52)

来源: 腾讯网 2022-11-10 21:54:00

《论语》十讲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为原书每一段话备注标引,给每一个标引词群集类分;

按照一定规则将大类排序,于是有了全新的《论语》。

第九讲弟子言

《论语》是孔子的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而编成的语录体文集,所以“弟子言”是《论语》一书的重要组成部分。

孔子之后,儒有八分,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乐正氏之儒。

“弟子言”既是对孔子言论的理解和发挥,又是后世八儒演绎的根,他们之间一脉相承。

【弟子言】【闵子骞】

6.9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骞,qian,1声。闵子骞,闵损,字子骞,孔门一期生,以德行称,是有名的大孝子。

这里的“费”,读bi,4声。表示鲁地的地名,在今山东费县西北二十里,是季氏的私邑。

汶,wen,4声。汶水,即今山东省的大汶河,在鲁故城以北,泰山以南。汶上,即汶水的北岸。

季氏派人请闵子骞到费地为宰。闵子骞对来人说:“请您替我婉言谢辞。”估计来人并不想轻易放弃,继续规劝:“您就听从季氏的召唤,跟我去了吧。如果您不跟我走,季氏会再派别人来的,结果还不一样吗?”这种情况下,闵子骞才说出“如果再来找我,我肯定就跑了”的话。这次你派人来把我堵在了家里,下次就没这么好的事儿了,老子出门走也!

【弟子言】【子贡】

12.8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棘子成,卫国大夫。

孔子讲:“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一个人做事、讲话,即使他是一个好人,说出来的话都是为别人好,但是光说大白话、大实话,由着本性去做、去说而没有礼法约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则不免流于粗俗,也可能得罪人。直而不冲,婉而不隐,方为君子。

就像写文章,单纯追求一个真实,虽然每一个事例都经得起推敲,但全篇大白话,没有章法,甚至语句不通,错字百出,也不能算是高质量的文章。

相反,如果一个人光说好听话、面子话,做事光做巧事,写文章光追求华丽的辞藻和写作套路,则会失于虚伪和浮浅。

质是内在本质,文是外在表现。文和质都很重要,相得才能益彰。

但棘子成非要把“质”和“文”对立起来,认为君子只要有笃厚朴实的本质就够了,要文采、修饰干什么?

子贡批评他说:“您这样认为真是太可惜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来这样没水平的话,想收回去就难了。文和质是一体的,如果没有文,那就像虎豹之皮和犬羊之皮,去掉毛以后还有什么区别呢?”

虎豹的骨头、肉和犬羊的骨头、肉当然是不同的,区别还很大,但是子贡不了解这些。说到底质的不同还是最大的不同,棘子成的理解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在质的基础上,如果能在文上再做些功夫,就像锦上添花,那当然是更好的。

写文章要有好的主题,好的架构,也要有好的标题,好的行文以及好的词句,方方面面都好才是真的好。

【弟子言】【子贡】

19.20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纣:商朝的最后一个国君,名辛,暴虐无道,为周武王所灭。纣,是谥号。

下流,这里指众恶所归之处。

众口铄金,破鼓乱捶,墙倒众推。道德和舆论是放大器,好,越说越好;坏,越说越坏。为了把好说得更好,坏就得说得更坏。尧、舜是好人的代表,桀、纣是坏人的代表。

子贡替纣说公道话,说他的暴虐未必像大家丑化的那样恶劣。君子最怕处于纣那样的不利地位,什么坏事就都堆到他一个人的头上了。就像污水池一样,什么脏水都会往那儿泼。

破窗理论,越破越容易破。

【弟子言】【子贡】

19.21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7.31 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

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就像日食、月食一样:做错了事,大家都会看到;但只要改正了,大家还是会尊重他。”

【弟子言】【子贡】

19.22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卫公孙朝,卫国大夫,生卒、生平都不清楚。

坠于地,指失传。

卫公孙朝问子贡:“孔子的学问是从哪儿学来的,他的老师到底是谁,是文王、武王吗?”

子贡说:“文王、武王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治国的方法还在,还有人在传承。贤者懂得其中的大道理,不贤者懂得其中的小道理,百姓日用而不知。我的老师是有心人,从哪儿不能学呢?为什么非得有固定的老师呢?”

讲门户的人,喜欢言必称师,扯虎皮拉大旗。但老师的老师又是谁?孔子是自学成才,学无常师,是真正的大师。

【弟子言】【子贡】【弟子评】

19.23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孙武叔,姓叔孙,名州仇,谥武,也叫武叔懿子。春秋时鲁国大夫。

子服景伯,非常维护孔子,在孔子生前和死后都是。

宫墙:围墙。宫,也是墙。

仞,古代度量单位,七尺或八尺为一仞。

官,这里读“馆”,屋舍。

富,多的意思。

“夫子之云,不亦宜乎”,这里的夫子指叔孙武叔。

孔子死后,叔孙武叔出于个人好恶或者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朝中散布流言,说子贡比孔子更贤能。子服景伯把这话告诉给了子贡。子贡说:“咱们以院墙打个比方吧。我家的院墙,不过是齐肩高,因此很容易看见院子里有什么好房子。师傅家的院墙不一样,它有数仞之高,你如果找不到门是进不去的,进不去你就看不见院子里的宗庙有多美,院子里的房舍有多多。能够找到门的人是很少的,叔孙武孙他是找不到门的,所以他说这些也就不奇怪了。”

【弟子言】【子贡】【弟子评】

19.24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无以为也,没有用的。以,此,这样。

这段话是讲叔孙武叔诋毁孔子,子贡用日月比喻孔子,说普通人再高,也不过是丘陵,只要你想爬,就能翻越它。但是孔子不同,他的仁德如同日月,是不可能逾越的。人们即使自绝于日月,他们的行为对于日月又有什么损伤呢?反而让更多的人知道诋毁孔子的人是多么不自量力,愈发显得他们的浅陋。

【弟子言】【子贡】【弟子评】

19.25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恭,谦让、恭敬。

岂,难道。

绥,安抚、安定。

子禽即陈亢,这里是以字称。他很可能是子贡的学生。学生是在拍老师的马屁,但老师岂能否定老师的老师,那岂不是连自己也否定了吗?

陈子禽对子贡说,您对仲尼太恭敬了吧,他难道比您更贤明吗?

子贡说,君子说话不可不慎,从你的一句话里就能听出你的水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

子贡明确告诉子禽,孔子的修养是高不可及的,就像青天不可能用梯子爬上去一样。孔子如果得到任用,当诸侯之政,或者替大夫管家,肯定立该立的,引导人做该做的,远人来服,一呼百应。他活着的时候十分荣耀,他的死令人哀痛。像这样的人,又有谁能赶得上呢?

【弟子言】【陈亢】

16.13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异闻,指不同于其他学生所讲的内容。

远,不亲近溺爱,指严格要求。

陈亢,字子禽,这里称名。

伯鱼,即孔子的儿子孔鲤,这里称字。

陈亢好奇,孔鲤作为孔子的儿子,是不是可以受到不同于一般学生的教诲?但他问了半天,孔鲤说,他没有听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两次是例外。

一次,孔子一人在院里站着,他蹭蹭蹭打院里穿过,被他老爹叫住,问他学了《诗》没有?孔鲤说没有。他老爹就说“不学诗,就没法说话”,于是他就回去读《诗》。

另一次,孔子又一个人在院子里站着,他又蹭蹭蹭打院里穿过,又被他老爹喊住,问他学了《礼》没有?他说没有。他老爹就说“不学礼,就无法立足于社会”,所以他就回去学《礼》了。他说,他单独听老爹的教诲,只有这两次。

陈亢从孔鲤那里回来,非常高兴,他说他只问了一个问题,没想到有三个收获,一个是赶紧学《诗》,一个是赶紧学《礼》,一个是君子严格要求自己的儿子。

【弟子言】【子游】

4.26 子游曰:“事君数,斯辱矣;朋友数,斯疏矣。”

数,屡次、频繁。

跟领导走动太多,领导会烦你,自讨没趣;跟朋友天天往一块儿凑,关系反而会疏远。

数,也可以解释为数落的“数”,引申为提意见和劝导。

对上、对君,出于忠诚,发现问题要谏,但是不被采纳,那么就应该离去,否则就会自取其辱。

对朋、对友,出于诚实,发现问题也要劝导,如果不听善言,那就不要再劝,否则反而会疏远。

【弟子言】【子游】

6.14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耳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子游,姓言,名偃,字子游。

武城,鲁国的公邑,在今山东费(bi,4声)县东南。

澹台灭明,澹台(Tán tái )是复姓,字子羽。据说是个相貌丑陋的人。他是孔子最晚的学生,后来到楚国发展,有弟子300人。

行不由径,径就是小路。周朝的时候施行的是井田制,在井田以外的叫“路”,里头的那个“井”字就属于“径”。按照周礼,人不能随便跑到别人的私田里头,你要走外面的“路”,不能走里头的“径”。抄小路是不合礼法的。

“偃之室”就是子游的住处。

子游在武城这个地方当长官。孔子问他:“你在这个地方发现人才了吗?”回答说:“发现了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人。这个人从不抄小路。不是因为公事,也从不来我家套近乎。”

从不抄小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从你身边的人问起,看有没有一个人从来没有闯红灯或者逆行的?

不私下去官长家套近乎,可能是没有私心,不屑于以此行径进身,是真清高。也可能是兜里没钱,羞于去面见长官,害怕越发不招待见,这是被客观现实和自身条件硬逼成了的清高。

【弟子言】【子游】【子夏】

19.12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洒扫应对进退,指接待宾客的各种礼仪细节。

洒扫是洒水扫地,清洁房屋。

应对,应为答应,对为回答。这些内容都是待客之礼的必要环节。

进退是接待宾客时的一进一退,说话要得体,动作要得体。

抑,但是、不过。

子游和子夏皆长于文学,但文者相轻,彼此不合。老师尚在的时候,有老师当判官。老师走了以后,就各传其道了。

子游批评子夏,认为他教出来的学生有末无本,太注意礼仪的微末细节,失去了礼仪的根本(道)。这怎么行呢?

子夏的特点是细,因为细,所以行动迟缓。孔子批评他“商也不及”,他不敢不服。但是子游批评他,他不以为然。你说我错了,我还说你错(过)了呢。

言游过矣,是“游言过矣”的倒装,子游的话说错了。

敦先传焉?孰后倦焉?君子之道,先传什么?后传什么?非以其末为先而传之,非以其本为后而倦教。

譬诸草木,区以别矣,这就像草木,是有所区别的。学者所至,自有浅深,如草木之有大小,其类固有别矣。

君子之道,怎么可以歪曲理解呢?若不量其浅深,不问其生熟,而概以高且远者强而语之,则是诬之而已。

诬,欺骗。

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只有圣人能做到善始善终。

只有圣人才能够做到善始善终吗?我觉得句末应该是问号而不该是叹号。圣人肯定能做到善始善终,但是善始善终也应该成为普通人追求的目标和力求培养的习惯。

子夏说学道要循序渐进,贵在有始有终。没有始,焉有终?没有小,哪有大?学道就是要从“洒扫应对进退”这些小事做起。

【弟子言】【子游】

19.14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这也是礼的要求吧。

致,可以理解为极致,竭尽。

“哀”不同于“恸”,“哀”只是淡淡的悲伤。

子游说,丧祭,要悲伤,但悲伤达到“哀痛”的程度就够了。程度再深就该伤身体了,反倒不好。说到底这还是一个度的把握的问题。

人们在吊丧时经常说“节哀顺便”,就是抑制哀伤,顺应变故的意思。

节:节制。

变:变故。

朱子曰:致极其哀,不尚文饰也。

【弟子言】【子游】

19.15 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子张,即颛孙师。

难能,不容易的意思。

我的好朋友子张,老师说他“不容易”,但还算不上仁。

做什么不容易呢?不为不善,不去做坏事,不容易,但还远算不仁。

关键词: 一年读一遍论语(2022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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