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十讲》(第十讲 比较.19)

来源: 腾讯网 2022-12-05 21:46:51

《论语》十讲

为原书每一段话备注标引,给每一个标引词群集类分;


(资料图片)

按照一定规则将大类排序,于是有了全新的《论语》。

第十讲比较

此篇取名“比较”,而不是“比对”或者“比照”,因为没有一个绝对正确的对象可“对”、可“照”。

我学《论语》已经有几年了,笔记是纯手工逐字录入。参考对象有纸质的整本的书,也有网络上对某一段的解释。

今年参考的是杨伯峻先生的《论语译注》(简体字本),2006年由中华书局出版,2016年重印。

杨伯峻先生的《论语译注》向以注释准确、译注平实著称,是当代最好的《论语》读本之一,在学术界和读者中享有盛誉。

我拿我的笔记和该书进行比较、推敲,很受启发,有很多收获,进行了多处修改、调整,但同时也还存有很多疑惑。

我一直坚持,对《论语》的注解没有标准答案。我不想迷从杨先生,也不想让疑惑一直是疑惑,所以将我在今年学习中遇到的一些拿不准的地方列于此篇,希望能和读者们一起讨论、共求进步。

【弟子言】【子张】

19.1 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这四条,都是前面讲过的话。孔子讲过,子张做了汇总。

致,给予、献出。见危致命,是面临危险,敢不敢豁出性命。14.12作“见危授命”。

见得思义,是面临好处,要考虑合不合道义。见于14.12、16.10。

祭思敬,丧思哀,见于3.12、3.26。

士,身处逆境勇挑重担(能冲),利益面前能守本分(能守),祭祀天地祖先鬼神能够诚心诚意(有敬),亲人去世深切地哀痛(有情),这应该就可以了吧。

朱子曰:四者立身之大节,一有不至,则余无足观。故言士能如此,则庶乎其可矣。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读书人看见危险便肯豁出生命,看见有所得便考虑是否该得,祭祀时候考虑严肃恭敬,居丧时候考虑悲痛哀伤,那也就可以了。”}

【弟子言】【子张】

19.2 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弘,大,这里引申为动词,“弘扬”的意思。

固守德操却不弘扬光大,信奉仁道却不能坚定不移,这样的人算不算有仁德呢?

固守教条不知创新,虽说“有信仰”却不坚定,对这样的人怎么界定呢?

朱子曰:有所得而守之太狭,则德孤;有所闻而信之不笃,则道废。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对于道德,行为不坚强,信仰不忠实,[这种人,]有他不为多,没他不为少。”}

【弟子言】【子张】【子夏】

19.3 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何人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矜,jīn,怜悯,怜惜。

子夏长于文学,是孔门弟子中对后世影响很大的一个人物,特别是在学术方面。孔子死后,他居西河教授,学生很多。汉代经学和他关系很大。

子夏和子张关于与人交往的原则不同,似乎矛盾。他们所说,都是接闻于孔子。子夏听来的话是孔子针对子夏的毛病;子张听来的话,是孔子针对子张的毛病,各有所指,不分高下。

孔子说过“师也过,商也不及”,子张的毛病是过,子夏的毛病是不及。

子夏待人宽,所以孔子的忠告是可交者交之,不可交者拒之,让他有所区别,不要来者不拒。子张待人苛,所以孔子的忠告是,尊敬贤德的人,容纳众人,人家的优点要欣赏,人家的不足要同情,让他宽容一点。两种答案撞车,原因在这里。

子张反驳子夏的观点,说:我如果是非常贤明通达的人,那么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容纳的,谁是不可者呢?我如果不具有令人称道的贤德,我就变成了人们认为的“不可者”,人们也必将拒绝与我交往,这样我还有什么资格拒绝人呢?

朱子曰:盖大贤虽无所不容,然大故亦所当绝;不贤固不可以拒人,然损友亦所当远。学者不可不察。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嘉善而矜不能”译为“鼓励好人,可怜无能的人”。}

【弟子言】【子夏】【好学】

19.5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日,每天。

月,指每月。

亡,指不知道的东西。

治学,要温故而知新,不能学狗熊掰棒子,一边掰一边丢。

日知其所亡,是知新;月无忘其所能,是温故。二者一体两面,缺一不可。一直学新、一直学新,学过就忘,等于没学。

前者是知(认识),后者是识(记忆和消化)。

每天都能学习新的知识,每月复习、消化和记忆,日月不辍,学无止境。

“月”是当“夜晚”讲还是指“一个月”讲?白天学习新知识,夜里复习,“学而时习之”嘛,每天进步一点点,也可谓好学也已矣!

知己所不知,方能日知日进;知己所能,温习、巩固、提升、创新。

刑昺疏曰:《正义》曰:此章劝学也。亡,无也。旧无闻者,当学之,使日知其所未闻。旧已能者,当温寻之,使日月无忘也。能如此者可谓之好学。

坡公曰:古之学者,其所亡与其所能,皆可以一二数而日月见也。如今世之学,其所亡者果何物?而所能者果何事欤?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每天知道所未知的,每月复习所已能的,可以说是好学了。”}

【弟子言】【子夏】【仁】

19.6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学,眼界要宽,精神要专,即博学(广博地学习)和笃志(坚定自己的志向)。

切问,问与切身有关的问题。

学问学问,一方面是学,一方面是问。

问,一是问别人,二是问自己。思,就是问自己。

问和思,都要具体,有针对性,最忌不着边际。“切”和“近”都是近的意思,就是要紧扣主题(仁)。

学是学知识,知识门类越分越细。

问比学更高一层次,它是以问题为中心,以知识为工具和素材。

研究又高一层次,它是多门类、多维度和多角度求解。

围绕着“仁”这个中心广博地学习,坚定地朝着“仁”的目标前进,向别人请教关于“仁”的一切学问,贴近“仁”思考其中的道理。

苏氏曰:博学而志不笃,则大而无成;泛问远思,则劳而无功。

朱子曰:四者皆学问思辨之事耳,未及乎力行而为仁也。然从事于此,则心不外驰,而所存自熟,故曰“仁在其中矣”。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广泛地学习,坚守自己的志趣;恳切地发问,多考虑当前的问题,仁德就在这中间了。”}

【弟子言】【子夏】

19.7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百工,指匠人。

肆,可以是商店,也可以是作坊,或前店后厂的作坊。

百工作业,百行百业,共同的特点是分工协作,各人负责一部分。

君子学以致其道,特点是博学笃志,切问深思,融会贯通,一通百通。

“成其事”对应着“致其道”,“百工”对应着“君子”,“居肆”对应着“学”,君子以“学”为居。

朱子曰:工不居肆,则迁于异物而业不精;君子不学,则夺于外诱而志不笃。

尹氏曰:学所以致其道也。百工居肆,必务成其事。君子之于学,可不知所务哉?

坡公曰:道可致而不可求。莫之求而自至,斯以为致也欤!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各种工人居住于其制造场所完成他们的工作,君子则用学习获得那个道。”}

【弟子言】【子夏】

19.9 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7.38  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俨然,庄重、严肃的样子。

即,靠近。

君子给人的感觉随着距离远近而改变,远远望去庄重肃穆,近距离接触感觉温和可亲,但是听他讲话又很严厉。

子夏所说之“君子”是谁呢?他身边最近的例子自然是老师。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在思考,远远望去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有人来到身边,接待交往起来则是一副温厚的样子。教育起弟子来,要求则很严厉。

程子曰:他人俨然则不温,温则不厉,惟孔子全之。

谢氏曰:此非有意于变,盖并行而不相悖也,如良玉温润而栗然。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听其言也厉”译为“听他的话,严厉不苟”。}

【弟子言】【子夏】

19.10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信,取得信任。

厉,危害。

人的潜意识里是有警惕性的,这是从远古的基因里带来的,只不过有的人警惕性高点,有的人警惕性低点。

君子役使百姓要先取信于百姓,否则,百姓会以为你是要危害他们,故意整治、刁难他们。这句话说明事前做思想工作很重要。

君子向君主进谏也要先取信于君,否则,君主会认为你是在诽谤他,专挑他的不是、唱对台戏。这句讲的是进谏的策略。

君主把你当成自己人,他对你的容忍度就会提高,他认可你,觉得你是忠于他的,那么你的话他自然会正向考虑。否则,你还是少说话为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以为是开玩笑,他听了去不知道会怎么想。怕就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并且,更可怕的是,传着传着,有些话儿经过人为有意或无意的添油加醋就变了味儿了。

朱子曰:事上使下,皆必诚意交孚,而后可以有为。

坡公曰:盖未信而谏,圣人不与。交浅言深,君子所戒。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第一个“信”译为“信仰”。}

【弟子言】【子夏】

19.11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闲,木栅栏,这里指界限。

大节不能出格,小节可以通融。

大错不能犯,小错也不能不断。

大方向对了,小方向有点曲折迂回无碍大局。

朱子曰:言人能先立乎其大者,则小节虽或未尽合理,亦无害也。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人的重大节操不能逾越界限,作风上的小节稍稍放松一点是可以的。”}

【弟子言】【子游】【子夏】

19.12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洒扫应对进退,指接待宾客的各种礼仪细节。

洒扫是洒水扫地,清洁房屋。

应对,应为答应,对为回答。这些内容都是待客之礼的必要环节。

进退是接待宾客时的一进一退,说话要得体,动作要得体。

抑,但是、不过。

子游和子夏皆长于文学,但文者相轻,彼此不合。老师尚在的时候,有老师当判官。老师走了以后,就各传其道了。

子游批评子夏,认为他教出来的学生有末无本,太注意礼仪的微末细节,失去了礼仪的根本(道)。这怎么行呢?

子夏的特点是细,因为细,所以行动迟缓。孔子批评他“商也不及”,他不敢不服。但是子游批评他,他不以为然。你说我错了,我还说你错(过)了呢。

言游过矣,是“游言过矣”的倒装,子游的话说错了。

敦先传焉?孰后倦焉?君子之道,先传什么?后传什么?非以其末为先而传之,非以其本为后而倦教。(“倦”是不是“传”的误写呢?)

譬诸草木,区以别矣,这就像草木,是有所区别的。学者所至,自有浅深,如草木之有大小,其类固有别矣。

君子之道,怎么可以歪曲理解呢?若不量其浅深,不问其生熟,而概以高且远者强而语之,则是诬之而已。

诬,欺骗。

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只有圣人能做到善始善终。

只有圣人才能够做到善始善终吗?我觉得句末应该是问号而不该是叹号。圣人肯定能做到善始善终,但是善始善终也应该成为普通人追求的目标和力求培养的习惯。

子夏说学道要循序渐进,贵在有始有终。没有始,焉有终?没有小,哪有大?学道就是要从“洒扫应对进退”这些小事做起。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译为“[依照一定的次序去传授而]有始有终的,大概只有圣人罢!”}

【弟子言】【曾子】【评子张】

19.16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堂堂是褒义词,形容仪态庄严大方,相貌堂堂。但也可能是正话反说,牛哄哄的。

堂堂也是登堂入室的“堂”。

并,一起,一同。

曾子的意思可能是:子张看上去仪表不凡,威风凛凛,但是不随和,难以相处,没法儿和他一起追求仁道。

曾子的意思也可能是夸子张,谓子张高不可及,我不如他,根本没法儿跟他并肩齐驱。

孔子都夸子张“难能”,说明子张还是有相当可取之处的。曾子不能不正视别人的长处,所以夸赞、表扬的可能性更大。

范氏曰:子张外有余而内不足,故门人皆不与其为仕。子曰:“刚、毅、木、讷,近仁。”宁外不足而内有余,庶可以为仁矣。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子张的为人高得不可攀,难以携带别人一同进入仁德。”}

【弟子言】【曾子】

19.17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见危致命”的“致”是给予、献出的意思。

“丧致乎哀”的“致”可以理解为极致、竭尽的意思。

这一句里的“致”,则可以解释为:尽其极,指尽情、尽心等。

曾子转述孔子的话,说:“一般情况下人不会情难自已,如果有,一定是在他的亲人去世的时候。”

事不临头不知痛,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说得头头是道,但轮到自己还不一样?

不到那种关系,不身临其境,想象有时是想象不出来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人一般都有一定的控制力的,没有“不能自已”只是未遇到那种情境。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译为“人不可能来自动地充分发挥感情,[如果有,]一定在父母死亡的时候罢!”}

【弟子言】【子贡】

19.21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就像日食、月食一样:做错了事,大家都会看到;但只要改正了,大家还是会尊重他。”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后半句)译为“更改的时候,每个人都仰望着”。}

【弟子言】【子贡】

19.22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卫公孙朝,卫国大夫,生卒、生平都不清楚。

坠于地,指失传。

卫公孙朝问子贡:“孔子的学问是从哪儿学来的,他的老师到底是谁,是文王、武王吗?”

子贡说:“文王、武王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治国的方法还在,还有人在传承。贤者懂得其中的大道理,不贤者懂得其中的小道理,百姓日用而不知。我的老师是有心人,从哪儿不能学呢?为什么非得有固定的老师呢?”

讲门户的人,喜欢言必称师,扯虎皮拉大旗。但老师的老师又是谁?孔子是自学成才,学无常师,是真正的大师。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译为“贤能的人便抓住大处,不贤能的人只抓些末节”。}

【弟子言】【子贡】【弟子评】

19.23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孙武叔,姓叔孙,名州仇,谥武,也叫武叔懿子。春秋时鲁国大夫。

子服景伯,非常维护孔子,在孔子生前和死后都是。

宫墙:围墙。宫,围障。

仞,古代度量单位,七尺或八尺为一仞。

官,这里读“馆”,屋舍。

富,多的意思。

“夫子之云,不亦宜乎”,这里的夫子指叔孙武叔。

孔子死后,叔孙武叔出于个人好恶或者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朝中散布流言,说子贡比孔子更贤能。子服景伯把这话告诉给了子贡。子贡说:“咱们以院墙打个比方吧。我家的院墙,不过是齐肩高,因此很容易看见院子里房屋的美好。师傅家的院墙不一样,它有数仞之高,你如果找不到门是进不去的,进不去你就看不见院子里宗庙的雄伟,院子里房舍的多种多样。能够找到门的人是很少的。因为叔孙武孙他没找到门,所以他说这些是不合适的。”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夫子之云,不亦宜乎”译为“那么,武叔他老人家的话,不也是自然的吗?”}

【弟子言】【子贡】【弟子评】

19.24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无以为也,没有用的。以,此,这样。

这段话是讲叔孙武叔诋毁孔子,子贡用日月比喻孔子,说普通人再高,也不过是丘陵,只要你想爬,就能翻越它。但是孔子不同,他的仁德如同日月,是不可能逾越的。有人想自绝于日月,他的这种行为对于日月又有什么损伤呢?反而让更多的人知道诋毁孔子的人是多么不自量力,愈发显得他们的浅陋。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无以为也”“多见其不知量也”译为“不要这样做”“只是表示他不自量罢了”。}

【弟子言】【子贡】【弟子评】

19.25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恭,谦让、恭敬。

岂,难道。

绥,安抚、安定。

子禽即陈亢,这里是以字称。他很可能是子贡的学生。学生是在拍老师的马屁,但老师岂能否定老师的老师,那岂不是连自己也否定了吗?

陈子禽对子贡说,您对仲尼太恭敬了吧,他难道比您更贤明吗?

子贡说,君子说话不可不慎,从你的一句话里就能听出你的水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以不知为知,愚也。

子贡明确告诉子禽,孔子的修养是高不可及的,就像青天不可能用梯子爬上去一样。孔子如果得到任用,当诸侯之政,或者替大夫管家,肯定立该立的,引导人做该做的,远人来服,一呼百应。他活着的时候十分荣耀,他的死令人哀痛。像这样的人,又有谁能赶得上呢?

{杨伯峻先生将此句中“夫子之得邦家者”译为“他老人家如果得国而为诸侯,或者得到采邑而为卿大夫”。}

关键词: 论语十讲(第十讲 比较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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